《東方教育時報》:上海電力學院學生赴滇支教 在紅土地上撒播希望(上)
8月17日《東方教育時報》對上海電力學院國際交流學院大學生赴滇支教隊伍的事跡進行了詳細報道,文章稱:
(記者 荀澄敏)每年暑假,全國各地都有不少大學生背起行囊,帶著學習用品,走進中西部地區,會聚成一股“支教潮”。在這樣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中,上海電力學院國際交流學院的支教隊伍顯得尤為矚目,他們已經在云南省瀘西縣金馬鎮定點支教了6年,并由師生自發成立了“恒愛基金”,每年捐助20位當地貧困家庭每戶500元。日前,記者跟隨這支由“90后”大學生擔當主力的隊伍赴云南支教。
從上海到昆明,火車開行了39個小時,車程3980千米;從昆明到金馬鎮,汽車顛簸了3個多小時,行程178千米。經過累計兩天兩夜的長途跋涉,從繁華的國際大都市來到了偏僻小鎮,一群白T恤上印著“社會實踐”字樣的“90后”們,在寧靜的金馬鎮刮起了一陣活潑潑的清新之風。
時間:7月8日18:21
地點:從上海開往昆明的K79次火車上
狀態:一路上,除了期待,還是期待
“轟轟轟……”隨著火車轟鳴聲,我和上海電力學院的“90后”大學生踏上了開往昆明的火車。“云南的孩子們長什么樣?”“他們需要什么樣的知識?”“你覺得我準備的教案怎么樣,還需要改進嗎?”……大學生們臉上寫滿期待又有些惴惴不安。很多同學和我這個“80后”姐姐記者聊了起來:“你讀大學的時候參加過支教嗎?”“那時的情景怎么樣?”其實,這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支教之旅。跟大部分的“90后”一樣,作為城市里成長起來的一代,我們對鄉村有好奇,有疑惑,更有一份責任。
大學生們把狹小的臥鋪車廂當做了“臨時教室”,把同學當做了“學生”,《藝術鑒賞》《科學小實驗》《語文》《趣味數學》……一樣樣地演示起來。“畢竟是第一次當老師,還有些緊張,”陽光大男孩吳夢成特地帶了一個投影儀,“我們大部分的課都需要用電腦演示,如果沒有投影儀,效果會很差。”陳奇不僅帶了一只28寸的箱子,還有一只很重的紙箱,他說:“這里面都是蠟筆、水彩筆、橡皮泥等各種各樣的學習用品,是帶給小朋友的。”
火車上的生活單調乏味,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大學生們期待的心情。第二天早晨5點多,我還躺在臥鋪上做著美夢,大學生們早已紛紛起床。朦朦朧朧中,我聽到了大伙兒玩魔方的對話。原來是孫大衛招呼同學們做他的“學生”,上起了魔方課。“同學們,大家對魔方一定很熟悉吧!那怎樣才能把它拼好呢?這里面可大有學問了。”每個“學生”手中都擺弄起了魔方。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能跟著“孫老師”一起擺弄一番,可到了需要公式導入的時候,大家都被弄糊涂了。2個小時之后,八成同學放棄了對魔方的學習。“孫大衛,你這樣不行啊!大學生都聽糊涂了,你居然要求小學生在二三節課里完全學會如何擺弄魔方,”隊長侯佩佩“毫不留情”,其他同學也紛紛支招,“要不改一下教案吧!讓孩子們掌握一些基本的立方體和魔方的概念……”孫大衛雖然有些泄氣,但還是在火車上把教案反復修改了一番。
時間:7月10日9:30
地點:昆明火車站
狀態: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我們來了”
K79次列車穿越了大半個中國,我們翻山越嶺仿佛就是去見一個久未謀面的老朋友。雖然一路上列車停靠的車站名聽起來都很陌生,但當列車廣播傳來“下一站——昆明”時,大家期待的勁兒又被提起:“你說,金馬鎮是個什么樣子?”“學生們是不是都很期待我們的到來?”舟車勞頓并沒有讓大學生產生絲毫疲憊,“我想一定很美。”“孩子們也一定很好學。”“真希望早點跟他們見面,交朋友……”
早晨9點30分,經過39個小時的火車顛簸,我們到達了昆明火車站。20個人的團隊又浩浩蕩蕩地乘上了一輛前往東部客運站的公交車。由于東西又多又重,大家互相幫忙,先是抬上了公交車,等到了客運站再抬下公交車,又抬上長途客車。目的地越來越近了,大家卻有些累了。在開往瀘西縣的大巴上,一些同學開始打盹,另一些則欣賞起沿途的美景來。車窗外,紅土地散發出一股熱烈的氣息,盤山公路上的景色蔚為壯觀。
“金馬鎮到了!”司機喊了一聲。“哦,到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這個小鎮看起來極為寧靜,路邊只有三三兩兩的老人坐著。大學生們的到來,仿佛吹來了一陣活潑潑的清新之風。
時間:7月11日7:40
地點:云南省瀘西縣金馬鎮白石頭小學
狀態:在課堂,為大山的孩子打開一扇窗
早晨6點多,大學生們紛紛起床,為即將上的“第一課”開始準備了。我們所住的地方是金馬鎮初級中學的學生宿舍,在12人間的宿舍里,軍綠色的鋪蓋讓我們找到了當年軍訓的感覺。不過,對生活在城市的同學而言,廁所成了令大家心有余悸的地方。“入鄉隨俗嘛,”在武漢長大的駱昱成大大咧咧地說,“我們是來支教的,又不是來旅游的,這點小小的困難算什么?”
從金馬鎮初級中學到我們所要支教的白石頭小學,需要走上四十多分鐘路。這里海拔1800多米,有些同學開始出現輕微的高原反應,走路時間一長就會大口喘氣,而這樣的路程,我們每天都要往返走上4遍。
“大家好!我們是來自上海電力學院國際交流學院的大學生!”隊長侯佩佩在第一節課上自我介紹,“在接下來的2周里,我們會給大家上各種各樣豐富多彩的課……”白石頭小學共有6個年級,每個年級只有1個班,每個班有20名~30名學生。這些孩子大多皮膚黝黑,身高在1.3米左右。其實這些孩子已經放假1周了,當校長告訴他們上海的大學生要來給他們上課時,孩子們都高興極了,個個早早來到學校等著上課。他們帶著好奇的眼神看著我們,有些疑惑又有些膽怯。
在第一堂素質拓展課上,跳房子、丟手絹、老鷹抓小雞等游戲成了幫助大學生和小學生相互熟悉的“破冰”項目。“原本打算直接上課,但考慮到這些小學生都很內向,所以我們調整了課程表,”朱超說,“即便是在游戲中,有些小學生還是在一邊靜靜地站著。”吳畏所帶領的“鎧甲勇士小分隊”,總是男生比較積極投入,而女生比較羞澀。“女生們,能不能來參加一下游戲?”每當吳畏發出這樣的邀請時,女孩們總是閃躲到一邊,“我也很無奈。”
為了提高參與游戲的積極性,大學生們紛紛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獎品:鉛筆和本子。“大家玩得開不開心?”“開心!”震耳欲聾的回答響徹了白石頭小學的上空。
大學生們所上的課程并非是教科書上的內容,而是一些拓展型課程,這為孩子們打開了眼界,也拓寬了他們的知識面。“記者姐姐,不如你也給同學們上一堂課吧。”總是坐在課堂最后一排聽課的我,在“90后”大學生的鼓勵下,也走上了三尺講臺。我給五年級的孩子們上了一堂職業理想課。“你們有什么理想?有什么夢想嗎?”第一個孩子站上講臺說:“我想做一名教師。”我覺得他很有志向,但當我問了全班大多數孩子的志愿時,80%以上孩子的理想都是“當老師”。我想這也許是因為這些孩子所接觸到的職業有限,對“教師”職業最了解的緣故。此外,“當一只小鳥”也是大多數孩子的答案。他們生活的環境里,最常見的是隨風擺動的花花草草,而小鳥能夠揮動翅膀飛向更遠的地方。聽了這些答案,我有些心酸。這些孩子們的內心充滿了期望,只是不知道未來將要飛向哪里。
黨委宣傳部、國際交流學院 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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