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教育時報》:上海電力學院學生赴滇支教 在紅土地上撒播希望(下)
8月17日《東方教育時報》對上海電力學院國際交流學院大學生赴滇支教隊伍的事跡進行了詳細報道,文章稱:
時間:7月12日8:00
地點:白石頭小學四年級朱鳳蝶同學的家
狀態:走訪,一貧如洗,靠讀書改變命運
為了幫一把來自貧困家庭的品學兼優的孩子,大學生們走訪了20個孩子的家庭。白石頭小學的學生大多住在學校周圍,最遠的步行半小時也可以到達。雖然學校近年來幾經修繕,硬件已經改善了不少,但大多數學生的家庭狀況依然處于貧困線。7月12日一早,我跟著沒有課的大學生開始了家訪。
“汪汪汪……”從馬路繞進了農田,遠遠便能看到朱鳳蝶的家,還能聽到他們家的狗狂吠的聲音。女生感到有些害怕,幾個男生便走到了前面。在繞了幾條小路之后,我們來到了朱鳳蝶的家,她的爸爸已經站在門口迎接我們了。朱鳳蝶的家是很簡單的平房,墻的四壁糊滿了報紙,屋里甚至沒有一張吃飯的桌子,更別提任何現代化的家用電器了。“請問,您家庭年收入大概多少?”朱佳華開始了家訪。“我們都是種田的。”朱鳳蝶的父親以務農為生,不太會寫字,家庭年收入只有幾百元錢。
“謝謝……”從帶隊教師齊永曉手中接過500元助學金的朱鳳蝶父親,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嘴里除了“謝謝”,還是“謝謝”。“有些家庭沒有給孩子置備寫作業的桌子,有些甚至連吃飯的桌子都沒有……”這讓我和大學生們感慨萬千,朱超說:“在這樣的生活條件之下,學生們還努力學習,真的很不容易!真的很想幫他們一把!”齊永曉告訴我,上海電力學院國交學院定點支教金馬鎮已經有6個年頭了。該院由師生自發成立的“恒愛基金會”,今年資助了20個貧困家庭每戶500元,這些錢能夠滿足這些孩子們2年的學雜費。
金馬鎮共有22個小學,很多學校依然存在“一師一校”的情況。很多農村小學條件差,都是由代課教師來為孩子們上課。金馬鎮中心學校的段保國老師帶著我們,來到了全鎮條件最差的布白小學。這是一所沒有校門,甚至連書寫在柱子上的校名都斑斑駁駁的學校,只有2間教室、4個年級、2位代課教師,這是上海電力學院2007年支教的第一所學校。6年來,通往這所小學的馬路修好了,但這所學校依然沒有變化。段保國老師說,當年大學生支教團隊和孩子們一起抱頭痛哭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我們這里需要更多支持!”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小學,我不禁感到有些心酸,在農田邊上的布白小學不時傳來朗朗讀書聲,我想農村的孩子只能靠學習改變命運。段保國老師告訴我,現在金馬鎮的小學生基本都能到金馬鎮初級中學學習,但這里的孩子考上瀘西縣高中的比例卻很低,很多孩子選擇到職業技術學校學習一門技能。
時間:7月19日17:00
地點:白石頭小學的“最后一課”
狀態:說再見,我們需要做得還有很多
孩子們會用渴求參與的眼神看著你,卻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們會偷偷塞給你一個桃子,然后迅速跑開;他們也會調皮搗蛋地不聽話,可在大學生老師發火后又會熱烈鼓掌……“再見了,同學們!”上海電力學院的同學們揮手告別,孩子們依依不舍地站在走廊里目送著我們離開。
15天的支教生活很快過去了,從最初的期待到如今的告別,這都化成了大學生志愿者們心頭永遠的牽掛。“為什么這里的孩子個頭都長得一般高?”“為什么孩子們身上的衣服都很臟?”……這些問題不再讓他們好奇,這里的一切已成了一份掛念。隊長侯佩佩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在了黑板上。“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跟我聯系,但我想金馬鎮永遠都有我的一份牽掛。”
“我最喜歡生物課,”五年級的焦小俊說,“這幾天,老師教我們的都是平常課本上學不到的知識。”對于這些大學生而言,這15天何嘗不是人生中濃墨重彩的一筆?這是劉軼杰第一次走進農村:“這里將成為我永遠的牽掛,因為有一群孩子曾經叫我‘劉老師’。”
“不自信。”這是大學生們對白石頭小學學生的一種共識,這或許也是所有鄉村孩子的一種不自覺的習慣。“他們很內向,上課不太愿意回答問題,但有時候又很調皮,”徐方舟說,“同在一片藍天下,這些孩子的發展需要更大的勇氣和毅力,而我們能發揮的或許僅僅是催化劑的作用。”陳奇特意聯系了上海市閔行區實驗小學二年級的一個班級,他不僅帶來了上海小朋友的“手拉手友情卡”,還在兩地都錄制了一段視頻,交換播放,以便讓兩地的小學生更好地了解彼此:“我想讓上海的孩子也了解金馬鎮同學生活學習的情景。”
“再見!再見!明年再見!”金馬鎮中心學校段保國老師的表情像歡送老朋友一般。他說,他已經在期待著明年的相聚。這段短暫的支教經歷,也讓這位鄉村教師的心里多了一份長長的牽掛。
【尾聲】
因為有希望 我們依然在路上
赴滇之前,上海電力學院國際交流學院黨總支書記馬進明告訴我:“我們想搭建讓大學生了解中國教育生態的一個平臺,因此自發成立了“恒愛基金”。我們鼓勵大學生用獎學金力所能及地幫助貧困地區的學生。我們鼓勵更多大學生加入支教隊伍,真正用知識去改變農村學生的學習理念。”今年,原本有一位畢業生想要重回金馬鎮,可惜最終因為工作原因未能成行,但這樣自發的聯系、捐助,正是馬進明所希望的模式。“我們在大學生心里播下一粒種子,希望這粒種子發芽。”這次金馬之行,讓我看到了馬進明的初衷正在得以實現。
離開金馬后,我常常抬頭望著上海的天空,心里想著那個離天空更近一些的地方——金馬鎮。可雖然生活在離天空更近一些的地方,金馬鎮的孩子卻沒能離世界更近一些。“90后”大學生躊躇滿志地來到鄉村,這不僅僅是一段自我感動的歷程,更為鄉村孩子打開了一扇通往世界的窗戶。這些孩子雖然說不出什么,但他們心里都明白,他們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他們要走出大山的路卻很艱難。
采訪中,有一位大學生悄悄對我說:“我覺得我很適合當小學老師,每天和孩子們在一起特別幸福。”我想,每一次旅程都是一次自我發現的過程,無論對“90后”大學生也好,對這些身處鄉村的孩子們也罷,人與人走到一起的過程本身,就注定了某種一生一世的牽掛。
每一種經歷都是人生的一筆寶貴財富。因為有希望,我們依然在路上。
黨委宣傳部、國際交流學院 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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